余晖遍洒锦春院。

  琉璃屏风、垂帐锦榻……一切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晕黄浮霭,美得一点也不真 实。

  武瑶姬——或者说是武瑶姬的尸体——就侧首趴卧在锦帐之中,腰背的曲线 滑润如水,充满青春少女所独有的骄人弹性。她以手肘支撑着身体,两只白生生 的小手紧揪着揉皱的锦被,仿佛不堪身后之人的恣意蹂躏,勾勒出一抹引人遐思 的淫靡。

  最可怕的是:那只原该贮有阴牝珠的细颈银瓶被砸得粉碎,细薄的破片在地 上散成一圈,瓶中之物早已不翼而飞!

  香艳的还不只如此。

  武瑶姬仍是昨日所见的那身全黑装扮,下裳却掀过了沉低的细圆小腰,裳里 的黑纱亵裈被褪到左膝下,裸露出白晰的雪臀,以及一条浑圆结实的右腿。两团 紧致圆翘的臀瓣之间,夹着一只粉酥酥的杏色小鲍,蓬门微闭,张着蛤嘴似的两 片嫩肉;明明甜熟欲裂,偏偏贲起的阴阜上光洁无毛,宛若幼女一般,令人血脉 贲张。

  她翘起圆臀,大腿却被大大的分开,不仅私处纤毫毕现,连小巧的菊门也一 览无遗,没有半点深色的沉淀,也没有肉肠头似的突起,只是一圈淡杏色的细嫩 绉褶,周围三两根黑亮微卷的细毛,掩缀在臀丘的阴影之间;与油润润的阴户, 以及蛤瓣顶端那一点晶莹欲滴的肉芽相比,直是诱人以死的深幽。

  冲入院里的男子们都看傻了眼,惊骇之中复觉无比香艳,也有暗里咽了口馋 涎、满面赤红的。

  商九轻蹙着眉别过头,低声道:「姑娘勿看。此间……甚是不雅。」

  文琼妤却比她镇定得多,打量着伏在榻上的艳尸,温柔的眼中罕有地掠过一 丝寒凛,神情颇有不豫。

  岳盈盈却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形。

  震惊过后,她见众人兀自呆望,忽然生出一把无名火来,随手扯落榻畔的纱 帘欲掩,语带悲愤:「死者为大,各位都是武林中有头脸的人物,能不能稍稍尊 重一名身故的女子?」

  劫兆回过神来,心想:「大嫂若知道这事,定要伤心得紧了。」顿觉不忍, 连忙上前帮忙。

  「且慢!」苗撼天大袖一挥,厉声道:「府里有人暴毙,因由不明,岂能破 坏现场?应速速报知京兆府衙,让派仵工相验。」

  他为人精明,江湖历练又深,屡次协助京兆府侦破大案,赢得「千里公道一 肩挑」的美名,又有「布衣铁捕」之誉,虽然无门无派,近年却是声名鹊起,隐 然与寰宇镖局等老字号分庭抗礼,引领风骚。

  果然此话一出,方东起连说「不好」,皱眉道:「苗大侠此言差矣!绥平府 是中京名爵,历受皇恩,岂可如平民布衣一般,到京兆府的公堂上调问审查?今 日既有北司姚公公在场主持,又有金吾卫的曲都尉为证,苗大侠屡破奇案、誉满 京城,不如借重阁下的过人之长,也免得惊动京兆府尹。」

  众人面面相觑,姚无义却听出了其中的关键,疏眉一挑,若有所思。

  姚无义是内侍省的秉笔太监,内侍省设于皇城北边,故称「北司」,一向与 被称为「南司」的中书省、门下省、尚书省等文官系统不合,双方明争暗斗,互 有短长。

  南司三省之中,以中书省的权力最大,本朝虽未设宰相一职,然而一旦挂上 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」的头衔、于三省中行走,实际上就等于拥有宰相、监国般 的大权,得以总理百官,成为国之首辅。

  要拔擢进入中书省之前,通常会先调任京兆府,以求资历的完整——此例行 之有年,已是京官铨叙里的不成文规矩。换言之,京兆府尹是「南司」权力核心 的嫡系种子,也就是「北司」未来的强大政敌。

  当今的京兆府尹曹承先是京官里的少壮派,进士科出身,四十二岁就做到了 天子脚下的皇城府宰,三年来政绩尚称平稳,没出过什么差错,中书省那批人一 直想方想辙把他给弄进去,现在就只差一个表现的机会。

  (如果亲北司的绥平爵府出了人命……事发当天,北司的要人竟也在现场, 一旦牵连起来——)

  「罢了!事急从权。苗撼天!」姚无义冷冷挥手,面无表情:「听闻你很有 些本事,还揭过皇榜、领过御赏的,便教你着手调查,毋令枉纵。有什么事情, 由咱家来担待!」

  劫震张口欲言,姚无义却一摆手,转头吩咐:「曲大人!你将府里所有人等 全都集中到院外去,没有我的命令,一个也不许走脱。另外加派人手,将本府内 外团团围住,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谁都不许擅自出入;违者,杀无赦!」

  曲凤钊领命,派了两名随身的亲信小校去办。

  劫家众人俱都色变,姚无义却冷笑不止,随处拣了张椅子坐下,劈哩啪啦的 摇着扇子,搧得满襟都是火气。

  苗撼天领了旨,腰带一束,大踏步来到榻前,见岳盈盈、劫兆手里还拎着纱 帘,皱眉道:「两位请让一让,莫要碍着苗某办事。」

  伸手往武瑶姬身下掏去,一把攫住她的右乳,硕大饱满的乳球原被压得有些 平扩,此时却从指缝挤溢出来,黑纱衫子绷得滑亮滑亮的,隐约透出衫下的紫绸 抹胸与半截雪肌,显然乳上仍十分柔软有弹性。

  岳盈盈气得胀红粉脸,怒道:「苗……你!这……这是干什么?」

  苗撼天相应不理,恣意揉捏一阵,才朗声说:「死者气绝多时,尸身犹温, 血气未散,肌肉十分柔软,是因为在极短时间内死亡的缘故。致命伤必于要害, 且一击中的,未伤及无谓的血脉,是以失血不多,尸身仍有弹性。」抽出手掌, 指尖掌缘都沾着粘稠的半涸血渍。

  他扶着武瑶姬的肩膀,微微翻起一侧,果然锦被上染有一小片血迹,左胸处 一片湿粘,黑衫都凝在略微压扁变形的胸脯上,却看不清伤口所在。

  「死者受到致命创伤之后,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,所以左胸瘀壅变形,也已 经出现尸斑。」

  方东起忽然举手打断:「苗兄此说未免矛盾。若左胸已然僵硬并出现尸斑, 何以又说尸身柔软,尚有弹性?」

  苗撼天稍停片刻,与其说是犹豫,不如说是卖关子。

  「若尸身死后被不断搓揉,则搓揉处一时难以凝血,便能保持肌肉柔软。」

  劫兆一怔,登时醒悟。

  「难道…凶手竟是在奸尸?」腹里酸涌,差点把方才吃下的酒宴全吐出来。

  诸人面色发青,显然也都想到了同一处。苗撼天有些得意,随手撕开武瑶姬 的衣衫,露出白生生的腰背。她的腰肢细圆,有着少女独有的腴润感,背脊微陷 下一抹凹弧,更显曲线玲珑。

  「死者的腰部与大腿……」说着把手伸到她胯下,掐着白嫩的腿根往外掰, 湿漉漉的蜜壶就贴着他粗糙黝黑的手掌,晃动间抹了满手晶亮,拉出几络透明的 液丝;光是看着,仿佛都能嗅到那股鱼鲜似的淡淡腥甜,「……十分柔软,与右 乳一般,亦是死后频被摆动,鲜血不凝,才有这样的征兆。」

  方东起皱眉道:「无论蘼芜宫的使者是生前或死后才受到侵犯,应已失去处 子之身,我见她玉户粘闭,委实不像失贞的模样。」

  苗撼天闻言微笑,虎目乜斜:「怎么方总镖头对处子颇有研究?」

  方东起神色不变,怡然道:「方某就事论事而已。提刑断案,岂能马虎?」

  苗撼天呵呵一笑,眼里却殊无笑意,伸出左手粗短的食、中二指,粗暴地拨 开武瑶姬的玉户,两片杏桃般淡淡粉红的蛤肉被黝黑的指腹一衬,更显娇嫩。武 瑶姬的阴户紧闭,便是掰开阴唇,洞口处仍是一团晶莹嫩脂,玉门不过一点指头 大小的幽黑,恰恰迎着细长如半截小指的阴蒂,芽尖儿粘润胀红,勃昂地突出肉 褶,可见死时极为动情。

  苗撼天拨开玉户,右手中指在她股缝间滑动片刻,沾得满手液滑,指尖忽地 没入肉缝,周围被撑紧的粉色肉膜犹有弹性,紧圈着他粗大嶙峋的骨节,「噗」

  的一声挤出微带透明的浆水。

  他缓缓将中指插到了底,食指、无名指恰好夹着肥嫩的阴唇,手背忽然上下 一阵大耸,中指竟在她的膣里不住抠挖搅动,发出打浆般唧唧巨响,水声润泽, 极是淫靡,不仅在场的女子全羞红粉脸,连少壮些的男子们也颈面血赤,呼吸陡 然浓重了起来。

  苗撼天抽插片刻,将食指也一并塞入,窄小的阴户里插入两根手指,被撑得 横扩变形,居然仍是束得浓浓密密,半点漏缝也无。

  「连死后都这般紧润弹手,生前又该是何等美穴!此姝肉壁结实,当真……

  当真是青春尤物!」明知这样的念头对死者不敬,劫兆却不禁吞了口馋涎, 暗自扼腕,裆中火热弯挺,隐隐发疼。

  苗撼天插得尽兴了,将手指拔出,洞口那圈嫩薄的肉膜牢牢吸附,被拉得微 翻出来。她膣里的淫水都给插得发稠起沫,又无新液润涌,啾啾有声地抽了满手 白浆,指缝间还有些许乳饴般的粘稠小块,拔离洞口时「剥」的一声轻响,空气 里顿时充满一股腥腥酸酸、如酪初腐般的异味。

  「死者已非处女,方总镖头可看清了?」

  苗撼天直视着方东起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,沾满浆秽的右手有意无意的往旁 边一挥,吓得岳盈盈侧身急闪,淫靡的微酸异臭扑鼻而来,岳盈盈又惊又怒,几 欲晕倒。

  「很是,很是!」劫兆伸手回护着她,故作恍然:「若像苗大侠这般玩弄, 尸身怎能不长保弹性,紧致新鲜?想来凶手也不过是这样了。」

  苗撼天闻言色变,转头怒目而视,忽听「噗哧」一声,居然是姚无义笑了起 来。

  「苗撼天,你玩死女人倒挺有一手的,不过咱家可不是让你来搞这调调。」 劫英笑了一阵,伸手戳着他的鼻子:「哥,你今天见着那个死女人的身子, 有没有觉得很兴奋?」

  劫兆见她言行癫狂,仿佛陌生得可怕,假想中那个妹妹的凶手情人又浮上心 头,愤恨之余不觉有些生厌,皱眉转过头去。

  劫英一把捏着他的鼻尖,不让转头,笑着贴近:「苗撼天用手指头玩弄她的 时候,你也很想要吧?」

  劫兆微微脸红,哼的一声,索性不理。

  劫英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,从他身上爬下来,伸手解开他的腰带,将裤衩褪 到了大腿。

  劫兆猝不及防,惊叫道:「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」

  劫英把他的单衣卷到腹肌之上,两腿中间的物事便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。

  「你看,都这么有精神了,还说不想要?」

  劫兆颇觉屈辱,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,没等妹妹动手,光想起傍晚锦春院里 的香艳女尸,阳物慢慢勃昂起来,仿佛郑家丫头那紧致结实的膣户正等它临幸, 充血的阴茎由软而硬、由硬而弯,渐渐竖成一根婴儿臂粗的狞恶凶器;鸡蛋大小 的肉菇不住撑动着,胀成了光滑发亮、微带酱紫的鲜红色。

  劫英咯咯娇笑,粉脸俏红,轻声说道:「哥!你说是她的腿子好看,还是我 的好看?」

  劫兆吞了口唾沫,却见劫英缓缓退开,弯腰褪去银线小蛮靴,解下玉带、拉 开裙腰,「唰」的一声下裳滑落,露出一双笔直纤细、粉光致致的赤裸美腿。褪 衣的动作美不胜收,犹如湖中晨浴的女仙,顾盼都是风景。

  她喜穿胡服,上身的短衫、马甲与下身的裙裳分作两截,胯下还系了丁字型 的腰巾,以避免骑马时摩擦皮鞍,弄伤了娇嫩的阴户;宽不过两指的雪白绸巾胀 卜卜的裹着玉蛤,边缘露出几根褐色微卷的乌细毛,肤如细雪,昏灯掩映之下, 竟比绸巾更要酥白。

  劫兆看得血脉贲张,劫英却不打算收手,缓缓转过身来,海藻般丰润的褐发 下,腰巾分开两片圆翘的雪臀,粉致的细腿长过半身,小巧的足踝与膝弯都是美 丽的粉桃色,腿线笔直无瑕,没有一丝凸棱弯矫。

  她仿佛知道自己美得惊世骇俗,示威似的叉开双腿,踮起脚尖,慢慢弯下腰 去,直到膝肘都触着地面,细腰低沉,浑圆的小俏臀高高翘起,玉户随着叉开的 大腿微微分开,腰巾陷入嫩缝,勒得阴唇粘裂、濡有液渍,仿佛涂抹了一层黄润 香甜的杏浆,直欲滴落。

  劫英把手伸到胯下,指尖轻摁着巾上那点水渍,慢慢打着圈儿,水痕渐渐渲 染开来,她舒服得仰起螓首,呼吸微颤,发出猫一般的细细喘息。她的姿势与锦 春院里的郑家闺女相仿佛,但大腿更白更细,臀股虽窄小,却更浑圆挺翘,整个 人小了一号,肌肤的腴嫩却犹有过之,当真是瘦不露骨,秾纤合度;虽然整只油 润的玉蛤还掩在巾里,诱人处已胜过了赤裸裸的郑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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